四百六十九、杀人灭口,朴实无华【求月票!】
四百六十九、杀人灭口,朴实无华【求月票!】 (第1/2页)欧阳戎默默盯着容真表情看了会儿。
容真也斜瞅向他。
一副你瞅啥呢、爱请不请的冷傲小表情。
欧阳戎摇摇头:
“没事了,只是问问,毕竟南北方的饭桌礼仪有些不同,有些地方确实是贵客坐主位。”
他正人君子般回答,像是在脑海里自动过略掉了她“带本宫回家上桌吃饭”的反问,无事发生一样。
欧阳戎收回不再疼痛的手掌,道谢了一句。
“走吧,咱们先回大佛那边。”
他示意了下主石窟大佛方向,率先朝那边走去。
容真偏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共同走了一会儿,她情绪没由来的有些生气恼火道:
“那种幼稚问题以后别问本宫,莫名其妙,浪费时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容真冷笑一声,自顾自的点头:“哪桌吃饭?呵呵,干脆坐小孩那桌吧,多省事啊。”
她越说越气:
“欧阳良翰,本宫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点?还有,你刚刚喊本宫什么?你别凑近乎!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欧阳戎埋头前行,一路被骂,不还口,也还不了口。
确实是有些活该。
二人重新回到东林大佛脚下的高台。
宋嬷嬷、段全武都在,易千秋还是不见身影,也不知去干嘛了。
李从善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刚刚被欧阳戎拒绝后,可能是离开了。
欧阳戎脸色冷静,环视一圈高台。
后方的容真,骂咧咧的话语也渐渐少了下来,靠近高台后,板脸笼袖,像是修起了闭口禅。
她突然发现,欧阳戎快步上前,登上高台,朝众人大声问:
“李将军呢?”
段全武抱胸道:“刚回去了。”
宋嬷嬷淡淡道:“你不是让他稍安勿躁,回双峰尖渡口继续守着吗。”
欧阳戎忽然大喊:
“情况有变,立马去追,带本官口信。”
不等众人疑惑,他回过头,满面严肃,朝容真郑重其事的说:
“容女史,立马派人去南岸,通知李从善和妙真女史,命令他们即刻带队,从双峰尖渡口登船,走水路,返回浔阳城,先封锁浔阳渡,再驰援王府!快,快,快,速去!”
容真眉蹙问:“这是为何?”
宋嬷嬷有些不快道:
“怎么又变?他们走了,咱们双峰尖这边怎么办,人手不够,万一被天南江湖的水贼抢占了渡口,断了南北联系,咱们主石窟这边岂不被动?小学士,你有没有搞错……”
宋嬷嬷质疑之际,容真看了看欧阳戎坚定不移的表情,也不等他凝眉回答了,当即转身,安排去了。
只见宫装少女唤来一位亲信女官,细细叮嘱,命她去南岸渡口传信,责令李从善、妙真女史等人服从欧阳良翰的安排。
如此默契信任,欧阳戎眼神深深看了眼容真。
他又环视一圈左右,问:
“易指挥使呢,把她喊来!还有韦将军,也把他召来。”
宋嬷嬷摆摆手:“韦将军在主持玄武卫大阵,暂时来不了。”
容真抿了下唇,扭头让人去喊易千秋。
不多时,收到消息的虎面女将匆匆赶回,她一身雪白重甲,登上高台,“凶恶虎面”环顾众人,瓮声问:
“发生什么事?不是在等琴声吗,难道俞老前辈那边出问题了?”
易千秋看见容真摇摇脑袋,漆眸看着欧阳戎。
其他人的目光也投向了欧阳戎,易千秋一脸疑惑,循着众人目光看去。
“欧阳刺史,有什么事,把大伙喊来?”她有些不满的问。
笼袖沉吟的欧阳戎,先是转头,吩咐容真旁边的亲信女官:
“麻烦去把老杨头和罪犯带上来,他们在竹林外等着,本官有过吩咐……”
亲信女官先是看向容真表情。
容真稍微犹豫,对欧阳戎开口:“欧阳良翰,此事真有这么急?可否稍后再谈……”
欧阳戎凝视着她,眼睛对眼睛,诚恳说:“请容女史相信在下。”
容真默默偏移了目光:“本宫信。”
亲信女官这才抱拳行礼,领命退下:
“是,女史大人,刺史大人。”
安排妥当,欧阳戎前迈一步,站了出来,当着众人从袖中掏出了一份染血的口供,神色十分肃穆,大声喊道:
“本官不久前破获了一起重案,意外发现一起惊天密谋!肮脏龌龊到令人作呕,必须公之于众,揭露恶行,在场诸君皆是国之干城,圣人心腹,请一起作证公审,稍后联名上报洛阳,请圣人明断,诛办国贼!”
高台上,年轻刺史的嗓音铿锵有力,回荡全场,连远处守卫的女官、甲士们都清晰耳闻,不由的朝高台这边侧目。
全场先是寂静了片刻。
台上众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下眼神。
宋嬷嬷皱眉:“什么惊天密谋?谁是国贼?”
段全武也问:“刺史大人该不会是说,咱们之中有吧?”
欧阳戎不答,平静问二人:
“请问,私通天南江湖反贼,暗中媾和,危及浔阳城与东林大佛安危,是何罪罚?”
易千秋冷声:“当然是死罪,罪该万死,曲通敌寇,罪不可赦。”
宋嬷嬷与段全武也纷纷点头:“没错。”
“好。”
欧阳戎淡然问出:“干这事的,若是当朝郡主,以及亲王呢?”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高举口供的年轻刺史,其中的聪明人已经反应过来,隐隐联想到了什么。
段全武摆摆手:
“欧阳刺史莫开玩笑了,末将是个大老粗都知道,我大周朝君圣臣贤,臣主一心,政事堂内,上和下睦,岂会有亲王郡主私通敌寇之可能,属实荒谬。”
宋嬷嬷脸沉下来:
“小学士,你什么意思,今日是怎么了,一直胡言乱语的,你知不知道,有些话一旦被有心人送上了秤,刺史和学士的乌纱帽都保不住,劝你慎言,刚刚那些话,我们就当作没听到。”
易千秋莫名望向一言不发的容真。
容真正微微转头,注视欧阳戎义正言辞的侧颜,小脸有些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千秋忽而开口:
“欧阳刺史,眼下的正事是防卫大佛,诱歼天南江湖反贼,不是听你破获什么案子,这些案子或许挺重要,但是凡事都讲个轻重缓急,当下最重要的事是前者。”
她走上前,要去把欧阳戎拉下台:
“您先下来吧,有什么事后面再讲,你、你可以先和容真女史商量一下再说,现在先别误了大伙办正事。”
“这就是正事!天大的正事,绕不过去的正事!”
欧阳戎大手一挥,正气凌然拒绝了易千秋的建议,他高举并示意手中的染血口供,言之凿凿道:
“易指挥使,此案涉及到了东林大佛安危,你说是不是正事?必须公之于众,也好洞破国贼的阴谋诡计,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很有帮助,至少让大伙明白背后是谁在捣鬼,该提防谁。”
这时,刚刚领命退下的亲信女官去而复返,带回来了老杨头一行人。
老杨头走在最前面,手里抓着一方手帕,低着脑袋擦拭掌心沾满血迹的竹条子,后面跟着四位随从,架着一位奄奄一息的血污汉子。
后者低头垂发,难以看清面目,身上的血水滴滴答答落了一路,似乎正在有气无力的啜泣呜咽。
宋嬷嬷、易千秋等人面面相觑。
老杨头带队登上高台。
四位随从汉子,拖着奄奄一息的钱晨,将他丢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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