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死都身不由己
第二百九十四章 死都身不由己 (第1/2页)婚宴的席面结束,有关人等开始相继离去。
“六丫头呢?墨兰又钻去哪儿了?”
王若弗开始召集一众儿女准备上马车,但是环顾四周一圈后,愣是只发现自己身边就站了一个平常最不安分的如兰,而明兰和墨兰皆是不见了踪影。
如兰见此,当即小声嘟囔道:
“六妹妹是躲人去了,四姐姐就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
王若弗闻言登时瞪大了眼。
她也怀疑墨兰不是干什么正经事去了。
毕竟就她那一副狐媚子样式,此间往来的又都是权贵子弟,止不住就学了她母亲的招式,找人去献媚。
“快快快,刘妈妈!”
王若弗可不想在这种场面上丢自家的脸,连忙招呼道:
“快去周边找找,问问周边女使,快去把墨兰寻回来!”
不过她话音刚落,便见墨兰表情暗藏欢喜的走了过来。
“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连个婆子女使都不带着?”王若弗一脸狐疑的问道。
“大娘子,我方才换身衣服去了。”
“真的?”
王若弗当即上下打量墨兰一番,确定她衣饰、发髻整齐,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警告了一句:
“这里不比原先的乡下地方,规矩多着很呢!”
墨兰自是看出了王若弗不信任,心中当即升起强烈的不忿,但一想到方才与梁晗的私下会面,心里也很有些心虚,当下只敢草草低头应了句:
“墨儿明白!”
“知道就行。”王若弗浅浅看了墨兰一眼,便不再关注了,随后回首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散了的宾客,嘴上自语一句:
“这明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怪让人不放心的。”
方才邕王妃对明兰的讥讽,王若弗自然也是听见了的,但她身份不够,不敢往跟前凑(当然,也是不会主动往前凑)。
念想着明兰中途离席,可能是寻个角落偷偷抹眼泪去了。
!!!
一旁的墨兰听得真切,当即心中气不平儿,暗咬贝齿、微微鼓起的胸脯剧烈起伏。
‘合着我回来晚了,你担心我是勾搭人去了,但是明兰回来晚了,你反倒忧虑起她来了?!’
都是庶女,你这个做大娘子的,怎生的如此偏见!
又过了好一会儿。
明兰带着一脸的愁绪回来了。
王若弗见此脸上也没有丝毫意外,只当是她年纪还小,受不住邕王妃那样位高权重的贵妇人的当面揶揄,于是还贴心宽慰了一句:
“六丫头,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明兰心里还在念想着与齐衡的事呢,突然听了王若弗的安慰,俏脸上的神情微微怔了一下,随后赶紧点头道:
“是,大娘子!”
杨文远这儿。
在成功联合着一众人,报了自己的婚宴灌酒之仇后,便深藏功与名,携着华兰一同回了侯府。
而后华兰便说了隔几日要去玉清观还愿的事,杨文远自是满口赞同。
随后又想了想,这事的大头毕竟是在自己身上,那自己是不是也得去还个愿?
“那寻个好天气,我陪着你一起去,毕竟我也是大功臣!”杨文远朗声应道。
华兰当即娇嗔了杨文远一眼。
“德行!”
实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受了。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当顾廷烨一身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结束美妙的新婚夜,而后今早无视小秦氏那一副吃瘪的眼神,领着余嫣然拜见公婆之时。
同一时刻。
齐国公府。
“说!公子与那盛家姑娘之间,是不是你在中间牵线搭桥,帮忙串联?”
平宁郡主一脸冷色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不为,冷声质问道:
“昨日在宁远侯府,公子只一进了府,整个人便不见了踪影,临送客时才赶着出来,还转了精神。
说,这又是不是你撺掇着去与那盛家姑娘见了面?”
“没…没有……”不为跪在地上稽首道。
“你还敢狡辩?”
平宁郡主也不急着发落不为,只继续说道:
“你要是不敢认下,我就打死你!”
不为闻言更是将头抵在了地上,声音惶恐道:
“确实不是小人啊!望郡主娘娘明鉴!”
“好一个明鉴!”
平宁郡主冷笑一声:
“你以为先前的事我一概不知?只当你一个做下人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不成?”
“是不是你不打紧,你说不说也不打紧,横竖今日,我是要打死你的!”
“拖出去,打!”
伴随着平宁郡主的一声厉喝,不为当即被早就候在门外的家丁拖出出去,束手捆绑在凳椅上。
“公子!小公爷!”
不为一见平宁郡主这是来真的,当下连声嘶吼道:
“小公爷!救我!”
“母亲,母亲!”
齐衡应声而来,在庭院里转头看了一眼声嘶力竭的不为,随后连忙快步进门,冲进屋子里同平宁郡主大声质问道: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不为他犯了什么错事?”
平宁郡主抬头瞧了一眼齐衡,随后将头偏到旁边去:
“他竟敢背着我,撮合你与那盛家姑娘在私底下相会,还是在权贵人来人往的宁远侯府,我问起来他还敢不承认,既然他死不承认,那我便打死了他!”
“今日若是不打死他,明日府上的下人们有样学样,帮着欺上瞒下,那岂不是反了天?”
“私会?我没有私会。”
齐衡明白这事是指定不能认下的,不然与明兰的事不能成,帮不为求饶更是天方夜谭。
“没有私会?”
平宁郡主应声而起,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齐衡,道:
“你们真当我死了,还是瞎了不成?胆敢在邕王一家眼下玩把戏,若是被王妃知晓,那又是生出了何种祸事?”
“前脚王妃还要找那盛家姑娘的麻烦,只是被我架得高高的,也就拂不下面子,但要是让她晓得你们后脚就凑到了一块,那还得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死他!”
齐衡不知道女眷席间发生的事,现在一听平宁郡主这般言说,当即也是心中一凛,不过听着外边不为已经喊不出话来,只能嘶哑着声音的惨叫,他还是继续恳求道:
“母亲,您就饶过不为吧!他是陪我一起长大的知心人,是府里唯一能和我说上话的……”
齐衡生生恳切的祈求,而后只听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
“禀大娘子,不为已经断气了。”
闻言,平宁郡主赫然朝屋外看了一眼,而齐衡则是膝间陡然一软,而后强撑起身子,一路踉跄着往屋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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