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新妃子?
439:新妃子? (第1/2页)梧州的日子,短暂但惬意。
在一场大雪后的梧州城,从城头向着四处一眼望去,有着股别样的美感。
梧州城外便是青山,但从城中到郊外的路上却已不见半点积雪,陆泽带着婉儿与大宝一行人来到郊外庄子里,打猎烧烤推牌九,远离了世俗烦扰以后,好生惬意。
自陆泽在京都的时候,便期盼着这次的梧州之行。
正如他在林若弗面前展现的那样,实际上陆泽并不像庆帝那般热衷于朝堂政务,经历过诸多世界洗礼的陆泽对这些东西何难提起兴趣,但他很钦佩那些可以把全部心神投入到某个事情当中的人。
就像待在梧州的林若弗一样。
在朝堂的时候该贪就贪,甚至贪成了千古第一女干相,但在庆国经历诸多战事以及天灾之时,这位前相爷又会日夜的殚精竭虑,化身为庆国的定海神针。
陆泽很欣赏老丈人这种气魄跟为人。
在知晓朝堂不能久留以后,甚至什么条件都没有提出,第二天便入宫请辞,转过头来能够不假思索的把一大家子直接托付给陆泽,自己则是一熘烟便跑到了梧州来。
这段时间,陆泽与自己这位老丈人谈了许久的心。
种种收获算不上很大,但老丈人在某些方面还是能够给陆泽以启迪。
对于政治智慧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体会。
而陆泽稍微感到一点可惜的还是,老丈人林若弗对于庆帝,根本生出不半点冒险之意,甚至林若弗还在心里疑惑,陆泽为何考虑的那么远。
虽说庆帝这些年的种种举动证实,他是个极为喜欢考验人心,尤其是考验皇子们人心的君主,但若是说最终会闹成父子反目,那也绝对不至于。
「不至于?」
「很至于!」
陆泽笑了笑,并没有把一些极为骇人的私密消息告诉林若弗。
林若弗只是不知道陆泽的心有多大。
陆泽的目光从来都没有放在庆国,乃至整个大陆,他的目光是这漫天的苍穹。
陆泽只是觉得庆帝这位大宗师还有太多年头可以活,而他也不想每时每刻经历在所谓考验当中,大家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装作父慈子孝多累啊,这还不如自己早早上任来当董事长。
尽管这样的说法,放在如今这个朝代,是赤果果的大逆不道。
林若弗望着陆泽脸上露出的那种强大自信跟沉稳气度,他还是显得极为惊讶,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好奇跟疑惑:「陛下那般自信的敢把所有人往他对面去赶去推,是因为陛下这些年做出的一桩桩一件件大事累积起来的...而殿下又何来这般自信?甚至看样子还有信心做到庄家通吃?」
林若弗看好这位女婿姑爷,但他不明白陆泽这般自信的由来在哪里。
哪怕京都里的那几位权柄大人物,手里的权势说到底都是陛下给予的,更何况是皇子呢?
「秘密。」
......
梧州城外,景色宜人。
硕大连成片的庄子都姓林,林若弗似乎知晓陆泽的心思,所以早早便让人把郊外山庄打理起来,大雪过后的山庄竟是温暖宜人,看得出来这里每日种种开销加起来都不是个小数目。
当然,这跟硕大的林氏家族比起来只能是九牛一毛。
林若弗这些年在相位上不知道攒下了多少家底,光是京都的那处林家大宅子,修缮的便堪比皇家别院,相爷算是善终归老,庆帝也没有想着让林若弗再交出点辞官费,这显得太不近人情。
连片的庄子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虽然在家里的时候,婉儿跟大宝还能够跟着那些
林氏子弟们聊天吃茶,可陆泽身份过于特殊。
夫妻二人在远离了真正的喧嚣以后,终于能够过上二人世界。
而婉儿毕竟是宫中出身,知道这样的日子终归不能长久,未来陆泽身边肯定不止一个女子,她倚在陆泽怀里,望着不远处小鹿一家三口正在解冻了的溪边喝水。
只听见婉儿呢喃开口道:「一家三口,辣椒加烧烤,刚刚好。」
听到妻子这番话,陆泽没忍住笑了出来。
许久之后,大宝略显宏亮的声音在庄子里面响起:「快来吃烤肉串!大宝秘制烤肉串!」
......
「让大宝留下吧。」
床榻之上,陆泽对着婉儿轻声说着夫妻间的悄悄话。
这次带着大宝回梧州,其实也是存着让大宝留在老丈人身边,给林若弗做个伴,如今林氏宗族里面的子嗣兴旺,但说到底能够贴心的人却没有几个。
婉儿摇了摇头,脸颊上带着丝丝红晕,比少女时期更为明艳动人,显然刚刚经历过一番事情。
「我今日与父亲说过这件事情。」
「但父亲不忍大宝来到梧州这个陌生环境陪着他这个老头子,让我们带着大宝回去。」
陆泽神情古怪。
这位老丈人还真是相信自己,哪怕知晓京城中已是极为不太平,但还是选择让大宝来跟着自己。
婉儿虽然已是少妇,但有时候还会如同粘人的小猫咪一样,习惯性的把头埋入陆泽身上蹭一蹭。
......
「对于太子,你怎么看?」
庆国的皇宫当中,如墨般的夜色将其笼罩,有着层层宫檐散发着浓浓的冷漠味道,庆国皇帝穿这件单薄的锦服,站在太清殿的夜风当中,望着面前灯火稀疏的殿前广场,神情澹然。
在太清殿周围服侍的太监宫女们早早便安静退到了四周,负责守护的侍卫们同样在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安全距离,确保自己的耳朵不会透过夜风听到半点不该听的东西。
因为皇帝陛下正在跟他最为衷心的那位臣子谈论着莫知的话题。
轮椅上的陈萍萍把腿上的羊毛老毯子往上提了提,瘦小的身躯完全蜷缩在其中,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太子殿下...颇有陛下年轻时候的风采。」
庆帝嘴角扬起几分嘲讽的笑容,那双将浓浓夜色完全收入的眼眸深不见底,中年男人笑了笑:「朕当年也不过只是个诚王府的世子而已,年轻时候做过不少的湖涂混账事,除了你之外,只有范建跟靖王知道,只是他们两个现在已经不敢如当年那样跟朕说话,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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