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也不能这么说
第二十章 也不能这么说 (第1/2页)“阁下就是孙学圃?”
陈乐朝坐在藤椅上的老人问道。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好容易顺了气的老人费力答道:“我就是孙学圃,问卜两分银子,批命一钱。两位是想问卜还是批命?”
陈乐还未说话,苏蓉蓉已抢先道:“我们要找的是画师孙学圃,不是要找算命的。”
“你们来晚了。”老人叹了一句。
“什么,难道孙秀才他…”
苏蓉蓉还没说完,就被陈乐拦住了,陈乐冲她摇摇头,又看向老人道:“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
“请问一下,这幅画像是你画的吗?”一句说完,陈乐拿着拼凑起来的残画,走到了老人面前。
画被拼了起来,已可见到画中女子的全貌,确是是位绝色佳人。只是画像比照片还要不靠谱,美丑皆取决于画笔的笔。
陈乐就听过这样的故事,说某朝皇帝选妃,未免劳师动众,就先将参选的秀女画像,送入宫中,让皇帝参考。
这些被皇帝委派的画师一下成了香饽饽,有些女子,为了掩盖脸上身上的缺点,就给画师送礼。而有些本身美艳的女子,确是不屑这么做。
但旁人都送了,这些不送的,在一朝有了些“权利”,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画师眼里,就分外的令画师们不喜。
因此被他们所画的美貌女子,不能说不像,但就是远不如原本好看。
皇帝拿着这些画像选妃,结果可想而知。
陈乐拿着手里的画像,心里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因为他十分清楚那女子的长相。
见孙学圃没有反应,苏蓉蓉忍不住道:“孙秀才,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他肯定是能听见的,而且听你不错,陈乐先前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回,就知道进来的是两个人。
“我听见了,我当然能听见。”孙学圃叹道。
“那你为何不回答呢?”
孙学圃从椅子上转了过来,遗憾道:“因为我看不见呐。”
他的话音一落,借着从窗户缝隙里照进来的微光,陈乐二人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瞎了。而且不是患了眼疾,而是受了伤,伤口早已愈合,不过还能看出伤口痕迹。
“我是个盲人,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孙学圃说道。
“你真的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好容易找到这里,就要弄清楚画中女子的身份,苏蓉蓉是真的不甘心。不过她又随即想到,如果不是瞎了,谁又愿意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了。
只有盲人,才无所谓屋子里有没有光,因为他们的世界,本身就是一片黑暗。
孙学圃无奈道:“倘若我还能见到一丝光明,我又怎么会封笔呢,咳咳。画画是我全部的生命,我就是为了保住这生命,才苟且偷生到今天。”
苏蓉蓉急道:“孙秀才,这画上画的是个美人,上面有你的题名,你可曾记得你画过的美人?”
“哈哈哈,二十年前,我孙学圃可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普天之下,哪一位名门闺秀,不想来找我,为她画像。我画过的美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啊。”大概是说起得意之事,孙学圃眼下一副残躯,竟是激动的脸色有些潮红。
陈乐示意苏蓉蓉不必着急,他说道:“这张画像的人与众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她五官标致,是个让人看了一眼,就会永生难忘的女人。”陈乐说道:“我相信孙秀才你无论画过多少美人,你也不会忘记她。”
陈乐说完,就见苏蓉蓉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看到她面上的神色,经验丰富的陈乐,哪里会不知道她眼神的含义。
他觉得有些好笑,这也值得吃醋,再说不是你着急想弄清楚画像中女子的身份吗?
“是她,一定是她!”
陈乐发笑的时候,就听孙学圃忽然提高了音量,随后又幽幽道:“我孙学圃这一生,画过无数美女,可是她的美与众不同。”
“那日她来找我,一见到她,我就惊住了,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此美艳脱俗的女子。我当即点头,并且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做好的笔墨,记录下她绝世的美貌。”
“当时的我,已经完全被她的美丽所倾倒,当年我不是现在这般的老丑,甚至可以说是个英俊男子。世间有多少女子为我相思,我都不屑一顾。但是她,在她面前,我竟然成了她的奴隶。恨不得将我的心都拿出来,拜倒在她的裙下。”
“那是我最满意的画,我十分清楚,我以后恐怕再画不出这么美的画。因为就算我的技艺可以提高,却再也不可能找到,比她还美丽的女子了。”
说到最后,孙学圃忍不住叹息一声。
苏蓉蓉震惊道:“这世上真的有怎么美的女子?”
“她美丽的容颜,完美无瑕的姿态,即便是世间最妙的笔也画不出,我也不例外。你们拿的那幅画,在我眼里,恐怕还不及她本身的万分之一。”孙学圃说道。
陈乐在一旁看得有些好笑,他就喜欢看孙学圃这种,没见过市面却又能说会道的样子。如今这样的年代,绝大部分人困于一地,一生能见多少人?
穷极一生,凭借车马行船,又能走多远。动辄世间天下这样的形容词,实在可爱可笑。
苏蓉蓉注意到陈乐的古怪神色,瞪了他一眼,陈乐忙道:“你和她朝夕相处,即便她真的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也该习以为常了,为何听你话中的意思,却还是觉得她高高在上呢?”
“公子恰恰说错了,就是因为朝夕相处,这简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有这三个月,足以令我快慰余生。”孙学圃因为激动,又引起了一阵咳嗽。
这…
陈乐不是没遇到过舔狗,有时候针对不同的人,他也会舔一下。只是得到之后,还想让他再舔…
也不对,他还是会舔,但这不是一个意思。
像孙学圃这么能舔,又这么会说,怕不是将舔之一字,刻进骨髓的舔狗,饶是以陈乐阅人无数,也不多见。
“你总说三个月,那三个月之后怎么了,她走了?”苏蓉蓉问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