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自告奋勇的陈婴(第一更)
第286章 自告奋勇的陈婴(第一更) (第2/2页)陈婴主动站出来,这在整个大秦朝堂上都是个新鲜事儿,现在虽说不是在大秦的朝堂上,但是性质倒也差不多了,所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集中到了陈婴的身上。
“某,可以一试。”
沉默了挺长时间之后,陈婴可能是看到了嬴高一直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终于鼓起了勇气,把这个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说了出来。
“嘶……”
陈婴说完之后,旁边的同僚们全部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心说这陈婴实在是太艮了,这会稽郡是啥地方,这郡守之位哪能是那么好干的,一年到头都出不了成绩不说,万一出了事还得背锅,再加上不知道藏着多少项羽叔侄的是死忠,所以在他们眼里这个差事简直就是一口实打实的铸铁大锅。
陈婴之前在东阳县的时候,职位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县令史,虽然跟县令就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意思和官职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只不过是个县令的属官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
但是嬴高是知道的,正是在这个县令史的职位上,陈婴还就取得了县里面众人的信任,就连想要反秦没人都首领了都能想到陈婴,可见这个木讷的年轻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嬴高知道,会稽郡现在的情况,还真就需要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官吏来整肃一番。
而且嬴高用人,那从来是只看能耐不看过往,韩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学历是啥谁也不知道,只要能办事的,那就能用。
“我且问你,在多少时日之后,那会稽郡中的黔首只知我大秦,而不知楚国,不知项羽?”
会稽的郡守之位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假,但是这怎么说也算是大秦的高官了,嬴高这次带过来的将领都是手握重兵的主儿,所以没人乐意干那也是正常。
嬴高相信自己要是回到大秦的朝堂上面一问的话,那想干的人肯定是多了去了,所以他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个郡守之位交给陈婴,稍微考校一下,还是十分必要的。
“两载之后,婴恳请君上前来巡视一番,若是婴所做之事不能达到君上心中期许,便将婴贬为黔首便罢。”
这回陈婴可没怎么考虑,显然是之前自己心里面就有了计划了,而且这句话说出来,底气还是相当的足的。
嬴高一听这话,也没再相问,直接在主位上面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自今日起,陈婴便为会稽郡郡守之职,待得朕回到咸阳之后,再派遣一批有能耐之人担任县令辅佐。”
这才短短的几句话的功夫,嬴高就把会稽郡的郡守之位给定了下来,这雷厉风行的劲头简直就让周围的目瞪口呆。
但是,这还没完,还没等陈婴说上几句自己心里面感谢之言呢,嬴高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九江郡已然连番被项羽占领,郡中面积虽大,但至今仍无郡守,王离将军之前已然在这九江郡待了不少时日,如今便做了这九江郡的郡守,九江郡乃是与江东,陈郡,长沙,泗水郡皆相邻之所,王离将军此番可要利用好这九江郡的地利,帮助江东之人早日归心,再者,你二人分别做了这江东和九江的郡守,朕给你二人留下七万大军,至于如何分配,你二人自行协商,若是两载之后朕当真到了此处出巡,朕要看到的是七万可水战可陆战之军!”
说到这一步,众人才有点明白了嬴高为啥把这两个之前都是将领的人放在会稽和九江这俩地方当郡守这么重要的职位。
虽然嬴高没直接说,但是他们俩除了其他的任务之外,最重要的一个事儿显然就是为了之前王离在九江郡已经操作失败了一此的训练水军。
现在和之前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战船的事儿不用他们操心了,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训练出真正的水军。
之前的大秦虽然统一了已经有年头了,但是遇到了项羽叔侄这样的反秦势力之后却依然是在区区一个渡江问题上无以为继,这就是没有水军的后果。
所以这一次嬴高铁了心要在长江之上建立一支不下于十万人规模的水军,而这样做的目的显然并不是单单只针对一个江东已经被平定了的叛乱或者说可能卷土重来的项羽身边剩下的那一万人,嬴高的心里自然是有着更宏大的打算,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和手底下的臣子们和盘托出的好时机……
把王离任命为这九江的郡守,是嬴高早就在心里面酝酿的一个事儿了,经过了之前被项羽用计策击溃,直接损失了五万秦兵之后,嬴高知道王离的自信心恐怕是一时半会都恢复不回来。
在哪跌倒的就要在哪爬起来,这个真理嬴高是认的,所以本着对自己麾下的将领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嬴高知道把王离放在九江郡,他将会成为江东最坚实的一道屏障。
有他在九江镇守,陈婴才能安下心来在江东整肃一番,这样相得益彰的安排,嬴高并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对于嬴高的这个决定,王离自然是一通的感恩戴德,他之前在嬴高的面前又是保证这个又是保证那个的,但是说到底全部都是用嘴说出来的罢了。
这一次这九江郡的郡守之位可是实打实的,这他要是再干不好的话,不用嬴高说,估摸着王离自己就得黯然的退出大秦的朝堂了。
到了这一步,至少在底下的这些将领们的眼里,嬴高这一次的亲征已经算是完美收官了。
这江东之地已经脱离了大秦之手许久,或者说大秦压根就从来没真正的掌控过,而现在,这些终将成为历史,跟始皇帝之前的每每都是到那些没什么问题的地方去出巡不同,嬴高登基之后的两次走出咸阳城已经在整个大秦范围内表明了,这位皇帝那是哪有问题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