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污灵
第4章 污灵 (第2/2页)后座还有一个黑色制服,满脸傲慢不屑。
端正清秀的五官,愣是因为傲气丑了三分。
银灰色衣服的两人分开“皮卡”后面的运货板,轻松拖着运货板到车厢前。
玄清芯注意到运货板离地有三公分,怪不得不费劲。
人虽然来得慢,工作效率却很高,五个人没哼哧一下,把尸体全搬上运货板。
运货板看着面积不大,其实它能一分为三,抽出一层板延长,再抽一层,看着像大货车了。
“不知道你们虫捕的急忙申请出来干什么,就这堆破烂,能值多少钱。”黑色制服男人走到堆行李的旁边,踢开一个行李箱,里面的衣服全部撒出来,这明显是男士箱,衣服混乱的塞着而已,唯一值钱的,可能是内里的一个金属腰带。
所有人默不作声,埋头继续干活。
越理他,他越得劲。
齐莱见他们无动于衷,脸色更难看,他气压极低。
他想进中央军,偏偏进了支援部队,每天面对这些脾气同样傲的虫捕者,感觉心情无法好起来。
扫过这些人,男人终于注意到抱着两个盆栽蹲地上的玄清芯,另一个盆栽是迟柏刚才找到的,给她保管。
她蹲在行李箱边一动不动,行李箱比她显眼,细看下,又无法忽略。
玄清芯漂亮,乖乖不动的时候,令人很想盘她头顶几下。
齐莱大步跨到她跟前,故意露出手腕上镶着碎钻的手环,问道:“喂,你是幸存者吗?”
“你在说我吗?”玄清芯左右看,确认完周围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回答他,“我是列车的幸存者之一,那边,还有两个晕着的。”
男人见她对手环没反应,顿时知道她不懂,转变态度,板着脸唬人,“站起来,我要做幸存者记录。”
一会儿后,玄清芯没站起来。
男人蹙紧眉头,举着白色长柄,指着她脑袋,“你怎么回事,我喊你站起来。”
玄清芯茫然,她没有不站起来,只是脚麻了,要缓缓。
迟柏三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
张愿平站在男人面前,讨好地笑着,“长官,我们嫂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多多包涵。”
挡在玄清芯身前的身影颀长挺拔,其余二人低声下气轮流对齐莱说着好话。
他们,短短时间内,把照顾好她,当成责任。
玄清芯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同时她懊恼自己实在太没用了,一边下决心不拖后腿,一边又惹到麻烦。
“对不起,我腿麻了。”玄清芯眼尖,看见张愿平要掏钱贿赂,借着迟柏搀扶,站起来道歉:“我不是故意的,长官你气势太强,我一紧张,加上腿麻,便说不出话。对不起,我很愿意配合你,请问长官你还有什么要问,一定知无不言。”
玄清芯没有任何表演痕迹,态度真诚。
齐莱脸色好看多了,他扯了扯领子,原来他看着那么威严,这女孩子识货,可惜有主的。
希望成为人群焦点的人,其实挺好哄,不着痕迹奉承就行。
若用钱贿赂,才容易惹怒他。
“这行李箱是你的?”
“嗯。”玄清芯指着写了芯字的地方:“这里有我名字。”
“这两棵植物也是你的?”齐莱出身富贵之家,向来看不上四位数以内的东西,自言自语:“算了,这破烂,也养不活。”
记在财物登记表上,还要给打报告,他干脆当看不见。
玄清芯心想,给你才养不活,若杂草都养不活,她不配从农学院毕业。
摸摸脆弱的车前草,“生命值11”。
看,血条都增加了,明明放着就能活的东西,怎么就养不活了?
齐莱例行问几个问题便放过她,去另外两个幸存者那里,搜他们的身,查看身份,确定他们在不在通缉名单。
虫捕组织的人没有齐莱视钱财如废纸的毛病,搬完尸体搬行李,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想现在搬走车厢,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工作期间,他们做了简单的交流。
“没有魂核或者魂灵之心吗?”
“没有,我们来了的时候,就剩下一只骸虫。”张愿平半点没提撞见污灵的事情。
隆天棋嘟囔:“袁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就一个低级魂器,还是大半都满了点状态,但凡有那俩东西,早喊你们出动了。”
虫捕组织人认可他们的说法,毕竟组织默认骸虫、污灵等怪物属于杀它的人,怎么分配,是迟柏小队的事情。
“你们几个小子赚的还少吗?”
“少呀,我们老大今后还要养媳妇,多介绍适合我们的工作呗。”
“光会叭叭,也没见你们大方点。”
“啥,袁哥你说啥。”
“臭小子,装聋作哑。”
玄清芯听了一耳朵,眼角余光触及迟柏腰后黑色长柄,那个叫魂器吗?原来绿色方格槽不是能量槽。
另外两个白色呢?又叫什么?
好不容易全部流程走完,要离开了。
玄清芯想到一个大问题,怎么走?
皮卡后面全是尸体,不会要她跟尸体挤吧。
一只青白的手突然从车板上滑出来,软软垂着,玄清芯白了脸。
幸好天降老公及时抛出一个小方格,放出两辆伤痕累累的大摩托。
迟柏把她拎到摩托后座,没错,就是拎,“坐好。”
玄清芯立即调整姿势坐好,乖得很,像精致的瓷娃娃、
“我行李怎么办?”
迟柏不回答她,提起行李就塞进刚刚放摩托的小方格,他伸手,示意把两棵植物都给他。
“放进去会不会死的?”虽然不情愿,但寄人篱下,对方又没有提过分要求,玄清芯恋恋不舍地给出去了。
“放心啦,嫂子,老大开车快,抱着植物,它们更有可能死,而且吹一脸泥。”
“好吧。”
张愿平和隆天棋笑眯眯看着两人互动,越看越觉得般配,老大就该配乖巧可爱的女孩子。
他们完全忘记刚才是谁力拔山河,举着半人高的大箱子砸得尸体再体会一次“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