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升什么破级
16 升什么破级 (第1/2页)扶珩并没有对她的话有什么异议,把自己大致清理干净后,向她道歉:“抱歉,卿鸢向导,是我的错,我会向上级报告这次的事故。”
“还要报告吗?”卿鸢想起这件事,脑袋更疼了,“那我们还是把责任三七分吧。”不然她的良心过不去,“我三你七。”
扶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旁边检测仪器:“你为我完成了百分之五的精神净化,和百分之一的精神修复。”
精神净化已经不能让卿鸢感到意外了,但听到精神修复,她还是有些茫然,她探头看了看光屏,精神修复的图标她都没见过,她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在脑海里疯狂翻找,这个知识点老师有讲过吗?
扶珩看着她,开口说明:“我的精神巢发育不当,导致精神体也天生残缺。”顿了顿,“这种情况在哨兵中并不多见。”
他的精神体天生残缺还是S级?那要是能修复好了呢?卿鸢微微皱起眉,太必要重新评估这位队长的危险程度了。
这次她能侥幸从他的精神体催眠中清醒过来,那下次呢?
就像听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下一次我会教你怎么管教我的精神体。”
还有下次吗?卿鸢心里打鼓。
扶珩一直在静静地观察她的小表情:“我的精神体是可以被反向催眠的,等到你跟我学会怎么做,就可以控制我做任何事情。”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会成为向导你最听话,最没有下限的玩具,我们这样精神体天生残缺的哨兵,耐受力都非常高。”
卿鸢本来想喝口茶压压惊,听到扶珩说的两个字差点没把茶杯给丢出去。
玩具?他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色了?而且,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和之前和她说其实事情的语气是一样的,都是冷漠疏离的。
就好像做她的玩具,对他来说和喝水吃饭做精神治疗这种日常活动没什么区别,但对听的人来说,他的语气越是冷淡出尘,就越叫人心里发痒,自动展开无数种亵渎他的罪恶幻想。
扶珩看被他惊骇到下意识张开唇的向导,语气仍旧很淡:“玩具,只是对失去自己意识,被向导随意操控的哨兵的客观描述,如果向导无法接受,也可以换做其他词。”
“让向导掌控绝对的主权,是为了让向导更好地治疗哨兵。哨兵需要的治疗越深入,越有难度,就越要把自己交给向导,像我这样的情况。”扶珩顿了顿,“必须完全属于你才可以。”
解释后,还问了一个问题:“卿鸢向导,你们的导师没跟你们讲过这些吗?”
这个问题对学渣来说太致命了,卿鸢端起茶杯,假装被茶香吸引,小口喝起来。
还好,扶珩也没再追问,卿鸢把其实一口都没喝的茶杯放回去:“你说的反向催眠,要怎么做?”
扶珩看了她一会儿,抬起手,放在这么一会儿便把血迹都吸收干净,恢复原样的古琴上。
卿鸢注意到,它断了不只一根琴弦,心虚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怎么感觉被她修复过后,扶珩的精神巢看起来更惨了。
扶珩自己并不在意,甚至无视了指尖还没愈合的伤口,就这么压在琴弦上,轻轻撩挑了几下。
卿鸢还在想,她不戴耳机不会有事吧,思绪就随着断断续续的琴音飘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扶珩的手掌按在琴面,而她则向他伸出手,不知道要对他做什么。
她的手离他很近,指尖都要碰到他的喉结,可扶珩没有躲避,就这么看着她:“我的琴音是催眠别人的媒介,催眠自己也可以,只要学会特定的曲谱,弹奏出特定的乐声。”他隔着她的袖口,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琴面上。
一道短促的琴音从卿鸢指下流出。
扶珩眼睫半压下来,喉结上下滑了一下,带着卿鸢的指尖又勾挑出更多琴音,卿鸢没看出他的神情有太多变化,但注意到他颈间的青筋微微浮起,她忍不住看过去。
明明他脖颈上的血色都擦掉了,可玉白的皮肤上还是留着红痕,对应指印的位置,她脑补出他捏住自己的咽喉,艰难呼吸的画面。
“我明白了。”卿鸢点头,把手收回来。
就是跟着他学弹琴呗,和上才艺班差不多。
扶珩身上还残留着被人“施暴”的痕迹,不方便陪她出去,派了那个挎着大刀的少言哨兵送她。
卿鸢走出去几步,想起什么:“啊,我的手套……”她下意识转身,想要折回去,却没想到,沉默跟着她的年轻哨兵离她那么近,她这么一转身差点撞到他的怀里。
撞到年轻哨兵结实的身上可能只是会疼一下,可他腰上挎着寒气凛凛的大刀呢,卿鸢仿佛看到自己被劈成卩即鸢了。
还好,对方反应很快,在关键时刻,圈住她的腰,没有搂住,而是经过极短的犹豫,抓住她后腰的衣服,把她往后面带了一下,没让她整个人都扑在他的大刀上。
但卿鸢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自己的时候,指尖从刀背轻轻擦了过去。
她听到头顶有少年哨兵的闷哼响起。
她还以为踩到他了,赶紧又往后退了退:“对不起。”
年轻哨兵僵硬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了,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一言不发地退后。
卿鸢不想再麻烦他跟着她回去取手套了,正要跟他说就这样继续走,抱着长剑,衣摆翻飞的年轻哨兵迈着长腿,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扬手把手套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卿鸢不太喜欢这个对她很有敌意的正统哨兵,但还是保持礼貌,伸手去接。
子野把手臂抬起,躲过卿鸢的手,冲她挑眉:“先老实交代,你对队长做了什么。”不等卿鸢开口,他虚起眼,低身靠近她,“别跟我撒谎,我最讨厌骗子了。”
他讨厌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卿鸢也不想要手套了,转身要走。
子野把高挑修长的身体舒展开,懒洋洋地来抓她的手腕,她不知道她的动作在他们眼里,慢得跟树懒似的吗?还想跑:“谁许你走了?我还没……”
他的声音停下来,但不是因为他哥从后面给了他脑袋一下,警告他要尊重向导。
而是……他低下眼,看向趁他抬起手臂,露出长剑,捏住剑鞘的柔弱向导。
卿鸢也看着他,看他没有动作,指尖稍微动了动,像给小猫小狗挠痒痒一样,摸了摸剑鞘。
徒手触碰哨兵的精神巢,不会有什么作用,但要是找到命门就不一样了,可能是福灵心至,也可能是脑袋短路,反正卿鸢突然冒出个想法,万一这个哨兵的精神巢有“痒痒肉”,怕痒什么的呢。
好像猜错了,长剑哨兵被她摸了剑鞘,本来就劲瘦凛然的身躯绷得更紧更薄,也更锋利,没有躲开她的手,反而上前一步,原本还带着点不正经的笑意的桃花眼肃然起来:“你竟敢擅自碰我的……”
对啊,她不敢啊,不是他非不让她走,她会这样吗?凶什么凶,她把手拿回来就是了,想着卿鸢放下手,不敢太快,怕刺激到对方。
对她来说,就算放慢动作,指尖从剑鞘突起的雕刻纹路上脱离也没用太久的时间,可对别人来说,并不是这样。
那双盛着怒气凶着她的桃花眼缓缓睁大,好像一只正在炸毛的小猫突然被塞了一大口猫条,味蕾乃至全身的细胞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新奇而又刺激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想要追逐那个刚帮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就拿开的“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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