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普通却厉害的暗器
第十八回 普通却厉害的暗器 (第2/2页)但此时的李应天已猜中几分,当时的幽长青被自已全力一击所伤,虽不致于当场毙命,但也是凶多吉少。而为了镖局大会能顺利进行,居然想出一个副掌门的法子。
“诸位,今日的镖局大会是龙石镇上百年来约首次盛会,对于诸位能够赏脸前来,本派上下感激不尽。”高台上的骆松负手而立,向着众人高声道。
骆松故意停顿停顿片刻,望着台下安静的众人,他不禁点了点头,继续道:“在此,本座将向各位宣布一事,本派由今日起,在龙石镇开设一家血沙镖局。”他说话一落,见台下众人毫无半分动静,不禁眉头轻皱。
其实,关于血沙门在龙石镇上开设镖局一事早已人尽皆知,因此全在意料之中,众人并不觉奇怪。
“哈哈,欢迎血沙镖局的到来,在下通海镖局副镖头牛大山,还望曰后多多关照。”寂静之中,牛大山忽然朗声笑道。
李应天见通海镖局的人竟然支持血沙门,不禁心中一沉。众所周知,通海镖局为了龙石镇的生意,与四行镖局互斗不断,难道牛大山愿意容忍让血沙门分一杯羹?
即然有通海镖局出言表明立场,紧随其后,又有四、五家镖局纷纷出言道贺。
台上的骆松满脸春风的向各人拱手道:“哈哈,关照不敢当,只望诸位同僚互相帮助。”对于血沙门要开镖局一事,当然不敢有人反对,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对方,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再者,龙石镇上多出一家镖局,对这些小镖局而言,无关痛痒,因此何必要得罪如此一个势力。
此时的骆松虽然满脸笑容,其实心里已有些许不快,这些上前道贺的镖局之中,要么早已投靠了血沙门,要么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镖局,但四行、同福这些大镖局却毫无半点动静。
骆松知道,若要掌控龙石镇最大的阻碍便是这些可与血沙门抗衡的大镖局,若是他们从中作梗,势必麻烦不断。
骆松的目光正扫视着台下,寻找这些大镖的身影,此时,冷不防一人高声道:“骆长老,我记得镇外各大门派不许踏足镇上,难道你血沙门要破坏规矩?”骆松顺着声音看去,待看清对方的相貌时,正要答话,但身旁的四长老陈安水已厉声喝道:“放肆,这位是本派的骆副掌门,可不是长老。”人群之中,刘承带着数人上前道:“掌门?骆大长老何时当上副掌门,我怎么不知道?哼,让幽长青现身,堂堂一代掌门人竟当起缩头乌龟了。”
“大胆。”
“找死。”
“闭嘴”
血沙门的人纷纷喝斥道,一副随时便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骆松伸手示意门下众人冷静,才开声道:“若本座没有头错,阁下应该是同福镖局总镖头刘承吧?阁下对本派在镇上建立镖局一事难道有异议?”刘承忽然大笑道:“哈哈,你血沙门的事与我无关,只是幽长青断我一臂之仇非报不可。”他此言一出,众人再次交头接耳,这时才明白刘承的断臂乃幽长青所伤。
“少镖头,原来当曰咱们赶去四行镖局已然慢上一步了。”郑友元不禁低声道。
李应天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刘承被幽长青所伤并非是一件坏事。要知道,同福镖局对血沙门欲要掌控全镇之事莫不关心,而如今,刘承已经与对方结下仇怨,断臂之仇非报不可,自然是要出手对付血沙门。
如此一来,除去通海镖局之外,龙石镇有实力的大镖局都与血沙门形成对立之势,连花宫欲要借血沙门之手一统全镇,恐怕不是容易之事了。
骆松早已得知当日在四行镖局门前发生的事情,幽长青断了其一条手臂,如今刘承却要在大会上兴师问罪,要怪便怪自已技不如人。
“刘镖头,幽掌门如今有要事在身,不方露面。再者,今日是龙石镇百年来的镖局盛会,并非用于处理个人恩怨的,还望刘镖头谅解。”骆松震震有词道。
刘承不怒反笑道:“好,我今日给在座诸位一个面子,暂且不提报仇一事。骆长……掌门,你血沙门举行这个所谓的镖局大会,应该不会只是宣布贵派开立镖局一事吧?”骆松颔首笑道:“当然,除此之外,本门希望龙石镇各家镖局能投靠我血沙镖局。”仿如一石击起千层浪般,台下众人在听闻此事后,顿时吵吵嚷嚷。
“骆掌门,贵派成立镖局一事,我没有异议,但为何要所有镖局投靠你血沙镖局。”人群中一人高声叫道。
“对,希望贵派能给我们一个理由。”又一人喊道。
对于台下众人的反应,骆松似乎已在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伸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才缓缓道:“诸位,众所周知,如今,龙石镇已有十数家镖局,只可惜多年,各家镖局各自为营,如同一盘散沙。如今本派已成立血沙镖局,自然不愿再让这样的状况再发展下去,难道在座各位镖头不愿壮大自家镖局么?”众人听后,有些人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事情,一些人则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哈哈,骆掌门当真是妙计啊,到时候咱们所有镖局在贵派的带领下,必定蒸蒸日上,我通海镖局第一个同意。”此时,牛大山忽然跳出来道。
李应天眉头一皱,这牛大山前后三番两次支持血沙门,摆明已经投靠对方了,血沙门当真好手段。
“牛大山,你通海镖局什么时候成为血纱门的一只狗了?”刘承忽然冷笑道。
牛大山冲他吹须瞪眼道:“刘承,小心祸从口出。血沙门的实力有目共睹,我相信大家在骆掌门的带领下,必定会让镖局更上一层楼。难道你刘承希望大家自相残杀不成,你这是有何居心。”刘承大笑道:“哈哈,说得好,不过你应该问血沙门到底有何居心?龙石镇混乱了上百年,如今却要咱们投靠血沙门?你骆松到底有何居心?莫不是想要一统龙石镇?”刘承此言一出,不只是血沙门的人,来参加镖局大会的众人也不禁脸色一变,目光齐齐望向高台上的血沙门的人。
骆松的目光望向刘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万想不到竟被对方说中最终的的目的,骆松已下定决心,事后这刘承万万留不得。一来,刘承此人已经与血沙门结下仇怨,不可善罢甘休,二来,是为了顺利的掌控全镇。
骆松清楚知道,除了同福镖局之外,龙石镇上反对血沙门的便只有四行镖局了。
虽然这两家镖局有实力在曰后带来不少的麻烦,但骆松有信心除去这两块绊脚石。
原本,骆松一切已安排妥当,信心自满的前来镖局大会主持大局,谁料在半路上却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便是击伤幽长青的少年身体已探听清楚,骆松万想不到那武功高强的少年,竟然是一家小镖局的总镖头,而让他担忧的便是,那少年便在这客栈之中。
在得知此消息后,骆松走进客栈,眼角余光已在场上众人中不断寻找一位少年。
来参加镖局大会的人,都是各镖局的镖头以及镖师,李应天便成了众人中最年轻的一位,因此,很快便被骆松的目光捕捉到了。
当骆松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相信如此年轻的少年是一位击败幽长青的高手。
此时,被台下众人目光注视着,骆松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他似乎有些生气道:“哼,简直是一派胡言,诸位,适才大家都知道,刘承被本派的幽掌门所伤,因此他心存敌意,故意搬弄事非来抵毁我血沙门。”骆松目光望向那正在冷笑的刘承,心里已将他看成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诸位,且听我一言,一旦投靠本派之人,必将患难与共,若是今后有人要对你出手,本派绝不会坐视不理。”骆松继续道。
“骆掌门,我顺风镖局愿意投靠贵派。”
“我青虎镖局愿与贵派共同进退。”
“还有我云月镖局。”
“…………”
万想不到居然能得到血沙门的庇护,相当于找到了一个靠山,正所谓大树下好承凉,龙石镇的小镖局纷纷投靠血沙门。
李应天心里暗道不妙,正要开声之时,王栋已忍不住抢先叫嚷道:“大家不要被血沙门欺骗了,什么患难与共全是骗人的把戏,他们其实是想一统龙石镇,届时,恐怕诸位已无立足之地了。”原本纷纷表态的人顿时沉默不语,如今的龙石镇各自为营,这些小镖局尝有一丝生存之地,一旦所有镖局投靠血沙门,以对方为首,这些小镖局到最后恐怕要惨遭吞并。
骆松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此时的心头一沉,原本一切正依计划进行,但是总有人跳出来捣乱。
“阁下是来自哪家镖局?”牛大山见有人不怕死,当即沉声道。
王栋神情自若道:“怎么?被人揭穿真相,想要杀人灭口?牛大山,我相信在座已有不少人已经心中有数了。真想不到,堂堂通海镖局什么时候成了他人一枚棋子了。”牛大山脸色骤变,他大喝一声道:“你找死。”伸出手五指抓向王栋的咽喉。
王栋一个侧身避开,继续道:“怎么?被人揭穿阴谋,恼羞成怒要动手了。”牛大山气得吹须瞪眼,他见一击不中,摔拳直攻而去。
王栋冷哼一声,以掌化刀劈向他的臂弯处,牛大山变拳为爪,施展出擒拿绝技。
牛大山身为通海镖局的副镖头,一身武功强横无比,在龙石镇也是少有对手。
王栋虽然拳脚功夫一般,但胜在拥有《护龙诀》第六层的内功修为,凭着深厚的内力敢与对手一战。
王栋虽然拳脚功夫一般,但胜在拥有《护龙诀》第六层的内功修为,凭着深厚的内力敢与对手一战。
“轰”
二人两拳相碰,各自后退两步,牛大山笑道:“痛快,再来。”王栋当然不会退缩,挥拳便迎上去。
众人见两人大打出手,纷纷让出地方,让他们大展拳脚。
原本的镖局大会正是连花宫一统龙石镇之曰,骆松万想不到转变成比武场。
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似乎心头的怒火随时便会爆发一般。
“掌门,要是让他二人再斗下去恐妨会误了大事。若是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孙一恒冷哼一声道。
这骆松当上新掌门一职,孙一恒心里多少有丝不忿,再者,镖局大会交由他三人负责,若是弄不好恐怕人头不保。
骆松不敢怠慢,当即气运丹田,高手道:“两位快快住手,今日是镖局大会,乃龙石镇的镖局盛会,并非擂台。”他的声音远远传出,内力较低者,只觉两耳嗡嗡作响。
牛大山仿如当头一棒般惊醒,忽然想到今曰事关重大,此时不能义气用事,若是坏了大事亦难逃一死。
当下,牛大山强行收招,冷哼一声退回人群当中。
王栋清楚知道,今日前来参加镖局大会只是为了破坏连花宫的阴谋而已。此时,见牛大山收手,王栋当然不愿就此罢手,正要发力追赶上前,却被李应天拦住。
“诸位,或许有不少人对我血沙门有不少的误会。什么想称霸龙石镇完全是无稽之谈。”骆松见大会恢复下来,连忙道:“与我血沙门联手,百利而无一害,希望各位考虑清楚。”刘承再次站出来笑道:“你血沙不必在此假惺惺,只要有我同福镖局一日,你骆大掌门想一统龙石镇,做梦吧。”见刘承再次出来捣乱,骆松也是火冒三丈,怒喝道:“刘承,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真当我血沙门不敢对你出手?”刘承顺势取出单刀,嚣张道:“来,正合我意,快让幽长青出来。”骆松虽然心里恼怒,但仍强压下心中怒火道:“哼,你三番四次捣乱镖局大会,请回吧,今日不欢迎你同福镖局。”刘承大笑道:“想我离开非常简单,只耍让我报了料臂之仇,我二话不说,立即离开。”骆松不敢轻易动手,以免误了大事,只能强忍心头怒火。
不过,此时的陈安水却是忍无可忍,走前两步道:“好,便由我领教阁下的高招如何?”自从被幽长青断掉一臂后,刘承无时无刻都想着报仇一事,甚至恨不得杀上血沙门。
虽然,今天不见幽长青现身,但若是能除掉血沙滩一两高手,亦可解心头之恨。
刘承此人虽然自视甚高,但并非鲁莽之人,如今他失去一臂后,武功自然大不如从前,自然不敢轻敌。
其实,由始至终刘承对于镖局大会没人半点兴趣,若不是被幽长青所伤,参加镖局大会只为了能报一剑之仇,否则同福镖局的人绝不会出现在大会之上。
这一次前来,刘承为了隐妥起见,随行的还有镖局中武功最强的三位镖师,以防范于未然。
陈安水正要跳下高台,此时,血沙门一名红衣大汉快步走上高台,在骆松耳边低声细语一番。
骆松脸色只是微微一变,示意陈安水不必轻举妄动,骆松才缓缓开声道:“诸位,想必大家有目共睹,今天有人在大会上一心要挑起事端,因此这镖局大会难以再继续下去。故此,镖局大会只能提前结束,各位且先行一步,本派与同福镖局有些恩怨要在此解决。”众人一听,各自对望一眼,不少人纷纷走出客栈。
虽然有不少人想留下来,但碍于血沙门的威严,最后不得不离开。
不多时,原本人声鼎沸的万开楼顿时安静无声,众人来的快,走的快。
骆松立于高台上,看着各家镖头的人纷纷离开,始终一言不发。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除了同福镖局四人留下之外,竟有三人驻足未动,其中让骆松有些忌惮的少年正是当中一人。
此时的骆松虽然心有不安。但脸上却不露痕迹的笑道:“想必三位不是同福镖局之人,今天本派要处理一些个人恩怨,三位请回吧。”他心里暗自揣测,若是此少年要扌臿手血沙门的事,恐怕要请连花宫出手了。
“想不到幽长青刚被人击成重伤,骆大长老一转身便成了血沙门的新任掌门人了。”李应天上前两步笑道。
刘承一听,心里大喜道:“原来如此,难怪不见幽长青现身,原来如此被人打成重伤。虽然不是我亲手所为,但也大快人心。”骆松脸色一变,干笑道:“三位,今天的镖局大会已提前结束,请回吧。”
此时,王栋已抢先喊道:“你血沙门胆子当真不小,居然敢助连花宫欲要掌控龙石镇,野心倒是不小。”此言刚落,高台上血沙门的人各自一惊,看来连花宫重出江湖的事已被人知晓了。
刘承再次听得此事的真相,也只是心里一惊,他来镖局大会的目的只想报断臂之仇,对于有人想一统武林,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哈哈”
骆松忽然大笑道:“难怪你们一心要破坏镖局大会,原来你们早已知道此事。好,只是你们知道的太迟了,只要将你们铲除,一统龙石镇,指日可待。”说到最后,目光阴冷,眼中全是杀意。
“狂妄,你血沙门助连花残留武林,今天留你不得。”李应天语气坚定道。
若不是潜入北武楼无意中得知此消息,恐怕龙石镇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甚至到最后被连花宫暗中掌控全镇。
其实,血沙门举行的镖局大会,明显是不怀好意,若是所有镖局投靠血沙门,曰后必定会惨遭毒手,因此李应天无论如何绝不能让此计得逞。
“呵呵,当真是年少轻狂。龙扬镖局,若是本座没有记错,只是当初被黑衣门利用的小镖局而已,能击败本派前掌门幽长青,小子,你倒有几分本事。”骆松冷笑道。
“承蒙夸奖,不过,事已至今,连花宫到此时也不愿现身?”李应天沉声道,被黑衣门利用一事,仿若一根刺留在心里,而当初血沙门由灰袍老者带人前去劫镖,击杀龙扬镖局多人,对季应天而言,那一幕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而那灰袍老者正是眼前的骆松。
“哼,对付你们我血沙门足矣,何需劳烦三护法。既然你们一心要阻我大事,拿命来吧。”说话声未落,骆松双足一点,身形已扑向李应天。
虽然,骆松对眼前的少年心存顾忌,但迫于连花宫的威严下不得不出手。
“来得好。“
李应天大喝一声,双足发力迎上前去。
骆松此人心狠毒辣,出手更是又快又狠,招招攻向要害。李应天以不变应万变,冷静的见招拆招,倒也应对自如。
刘承的心里早憋着一团怒火,见血沙门的人抢先出手,当即怒喝一声,挥刀冲向孙一恒。
王栋本想上前围攻骆松,却被陈安水阻拦,而血沙门的十余名红衣大汉则将郑友元包围在当中。
转眼之间,原本的镖局大会却演变成一场龙争虎斗,顿时,万开楼里不断传出打杀声,客栈外,不少人停下脚步,但因担心若怒血沙门,因此不敢踏进客栈。
而知道事情原由的人,不禁为同福镖局摇头叹息,今日过后,这家镖局恐怕要在龙石镇除名了。
“嘭”
客栈之内,李应天闪身一避,骆松一掌拍在木桌上,顿时木屑纷飞。
李应天拳脚上功夫一般,自然比不上骆松,但李应天却胜在内功修为上强于对手,因此二人斗了十余回合仍不分胜负。
骆松一身的武功透诣全是拳脚之上,一番相斗后,虽发现李应天武功平平,似乎没有过人之处,但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毕竟幽长青正是被他以内力所伤。
此时,客栈里响起一声声惨叫,血沙门的红衣大汉纷纷被郑友元击倒在地。而另一边刘承与镖局三位镖师围攻孙一恒,渐渐已稳占上风。王栋与陈安水的一番相斗,开始时,二人旗鼓相当,斗个难分难解。但很快,王栋凭借着深厚的内功逐渐占据上风。
骆松见迟迟不能拿不对手,早已暗自着急,当他眼角的余光发现陈安水面对王栋时,正苦苦支撑。
“嗬”
王栋低喝一声,单刀已在陈安水身划破一道血痕,若不是躲避及时,非要开膛破肚不可。
陈安水苦于躲避,狼狈不堪,同时心里疑惑,何时龙石镇竟冒出一位如比厉害的高手。
龙石镇威名远扬的血沙门三大长老,竟斗不赢无名无奖,让陈安水又怒又差,也深感无力。
骆松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二人一来一往再斗了二十回合,急躁的骆松决定以内力比拼一决高低。
幽长青的确是眼前少年以内功所伤,但骆松知道,幽长青在与李应天交手之前,已经与董复打斗了一番,内力损耗过大,才会不敌对手。
骆松自问在内功修为上比不起幽长青,但弄输于任何人。即使李应天内力再深厚,想要击败自已也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打定主意的骆松,见李应天一掌拍到,当下不再闪身躲避,运转内力,挥掌便迎上去。
交手多时,李应天发现骆松一直不愿硬碰,似乎有些顾忌,但此时却见骆松竟然挥掌相迎,李应天虽然诧异,但心头却一喜。
若以内功比拼,自从练《护龙诀》后,李应天功力大增,已经不惧与任何人以内力一决高低。
原本,骆松凭着轻功左闪右避,李应天奈何不了对手。而此时见骆松以内力相碰,正合他意,顿时内力迅速灌向右掌。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两掌相碰即分,各自退后两步。
此时的骆松,脸色凝重里带着一丝惊讶,他适才的这一掌已运上八成劲力,竟被对方接下。
二人第一次以内力相拼,似乎不相伯仲,但骆松不知,其实他已经败了,适才李应天拍出的一掌,为了摸清对手只运上五成功力而已。
“小子,难怪你能击败幽掌门,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可怨不得我,要怪便怪自己不知天地厚。”骆松一面说着,一面双掌齐推而去。这一次,不愿再有任何保留,将十成内力全运至双掌上。
李应天见此,往前踏进一步,提气运劲,同样两掌推出。
四掌相碰“啪“一声,骆松只觉对方的内力透过双掌,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只是一瞬间,骆松身形往后倒飞敢丈,撞飞三、四张桌椅,重重摔在地上。
“噗”
倒地后骆松吐出一口鲜血,眼中全是惊恐之色,全力的一击,竟被对方轻松接下来,李应天拥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力,血沙门无人能抵挡。
骆松的瞬间落败,令血沙门两位正陷于苦战中的长老各自一惊,甚至陈安水还因此陋出破绽。
王栋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手中单刀直劈下去,陈安水痛叫一声,他后背已被刀锋所伤,伤口深可见骨。
大骇之下的陈安水急忙后跃,忽然之间从一旁刀光闪过时,一柄单刀从背后穿膛而过。
出手击杀陈安水的人正是郑友元。
虽然围攻郑友元的有十余名红衣大汉,但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郑友元只想尽快解决他们,然后再去相助各人。
不过,这十余名大汉虽则武功一般,但却懂得一些合击之法,倒让郑友元花上一些功夫才解决了他们。
如今骆松受伤,陈安水更是因此丢掉了性命,而孙一恒在刘承四人的围攻之下,岌岌可危。
骆松万想不到今天的镖局大会惨让血沙门落得如此的地步,不过他心中并不没有半点的后悔。
“你败了,从今日起,血沙门将会在武林中除名。”李应天缓缓道,想不到在大会竟如此轻松便挫败了血沙门一统龙石镇的野心。
血沙门虽然不定为虑,但它身后的连花宫却让李应天不敢放松一丝警惕。
从镖局大会再到血沙门的落败,居然不见连花宫的人现身,让李应天疑惑不已。
“败了?哈哈。是我小瞧了你,龙石镇所有人都将你轻视了。”此时,受伤后伪骆松挣扎着爬起来,忽然如疯般大笑不已,继续道:“你以为击败我血沙门便能阻止龙……咳,龙石镇被一统的局面?小子,三护法绝不会放过你约,咳咳。”李应天眉头一皱,道:“连花宫只不过是利用血沙门而已,难道你还不明白,你们只是他们手上的一枚棋,随时便被抛弃。”
李应天叹一口气继续道:“只要你告诉我连花宫的全盘计划,可饶你一命。”并非李应天仁慈,灭掉血沙门只是废掉连花宫的一枚棋子,只能拖延连花宫的脚步,却不能让其伤筋动骨。而得知对手的计划,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小子,痴心妄想。你若敢杀我,三护法绝对会为我报仇。”骆松捂着胸口,扫视着各人道。
王栋走上前去,大骂道:“哼,到这时候了你还不知悔改,血沙门,我呸。“话声未落,举刀便向骆松头顶劈下去。
忽然,李应天耳中听见一阵破空之声,心里暗道不好,连忙提醒王栋小心暗器。
正当王栋的单刀要落在骆松头顶之际,说迟快,那时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枚铁钉打在刀背上。王栋只觉从铁钉处传来一道势不可挡的劲力,让他虎口生痛,单刀脫手直飞上半空。
王栋心里大骇,急忙退后数步,此时他的手心已被震裂,鲜血长流不止,同时手臂也有些麻木了。
突然飞出的铁钉将王栋的单刀震飞后,势头仍然不退,仍往前继续飞去。
刘承与三位镖师正在不远处正围攻孙一恒,四人更是呈包围之势。
此时的孙一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有六、七道之多,虽不会致命,但却狼狈不堪。
忽然,一名同福镖局的镖师察觉身后传来破空声,正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那势头正猛的铁钉仍匹自往前飞去,从这名镖师背后而入,胸口而出,直接穿膛而过。
紧接着便是被四人包围的孙一恒,还没有弄清怎么一回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当彵低头看时,不知何时胸口已被击穿一个血洞。
站在孙一恒面前的刘承,一心要将对手折磨至死,忽然看见沾满鲜血的东西从孙一恒的身体里破膛而出,然后往自已急飞而来。
那东西在半空中速度飞快,而且相距较近,而刘承在大惊之下来不及躲避,便被铁钉穿膛而过。
望着被击穿的伤口,刘承脸上带着满是不甘、惊恐的神情,轰然倒下。
一枚铁钉击飞单刀后,连击杀三人,均被铁钉穿胸膛而过,而过空气中尝且留下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安静。
万开楼里,众人看着那最后陷进墙上的铁钉,一言不发。
只是一枚普通的铁钉,飞过之处竟带走三人的性命,可见使用这枚铁钉之人的内功造诣恐怕已是登峰造极了。
此时的李应天神情凝重无比,想不到在客栈之内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一位绝世高手。即使是如今内功深厚的李应天,若要以一枚小小的暗器连续击杀三人,也是自叹不如,可见对方的武功也许已是炉火纯青的地步。
客栈之中藏有高手,其实也在李应天意料之中,毕竟镖局大会对连花宫而言极其重要,不会放任不理。
“哎呀,师父,孙一恒也死了。”
“师父的暗器功夫,果然是独步天下。”
安静的客栈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从客栈的后门,三人缓缓而进。
当看清楚三人的相貌时,李应天的脸色冰冷无比,因为走进客栈的三人正是当日与血沙门劫杀龙扬镖局镖车的老妪,以及身后的两名青衣女子。